第217章 田园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品小说网 www.yipinzongshi.com,最快更新毒妇重生向善记最新章节!

    凤君默说完那些后,若有所思道:“按理说金国如今百废待兴,王权交替,局势定然动荡不安,他初登王位,理应待在金国主持大局,稳定人心方为上上之策,偏偏京城中又屡屡传出他的消息,周金俩国相隔数千里,我甚至都要怀疑他当日所言是否戏弄我了,若不然,我只能赞他一句,胆太肥,他久离金国朝堂,如今重返王廷,登了王位又不在朝堂,实乃王者大忌!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也不怕慧娴王后昔日旧部集结力量趁机反了他。如今大周国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我实在想不通他还留在大周有何目的,他想要的城池珠宝,在他的怂恿下,福王已然尽数给了,并签了文书允诺连连贡岁,勾的陈国也盯上了周国,而他用周国牵制陈国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还留在周国,到底想干嘛?莫不是真想当一辈子大周贤相?呵呵……”他轻笑着,脑中似闪过一道精光,眸色变了变,看了花吟一眼,似有所解,想想又觉荒唐,狠狠摇了摇头,直觉就想否认。

    “南宫瑾这人寻常时候看着还好,一旦他大权在握,再无顾忌,他就是个疯子,你跟他不是一样的人,所以你看不透他……”话说道一半,花吟意识到若再继续这个话题恐怕俩人都会心情沉重,转而问道:“那日分别后,我看你伤的重,后来你是如何逃走的?又在何处养伤?”

    这之后二人又说了别后情形,凤君默说他被傅新救下后,一直昏迷,直到他醒转过来,已然是十天之后的事,那会儿他被高将军藏在府中的暗窖内,彼时局势已变,周太子继位,凤君默将自己被南宫瑾陷害,又将他是敌国皇子的事说了,正当众人密谋如何扳倒丞相,揭露他的罪行时,却传来金国宫变的消息,原本被贬为庶民的大皇子率领精锐军队杀进上京、斩妖后,登基为王,天下哗然!

    同样的时间,一面是金国大皇子登基为王,一面是南宫丞相在周国朝堂内主持大局,这下子就算是凤君默长了八张嘴,也难以叫人信服了,辩驳的很了,倒显得凤君默这个众人口中祸国殃民的罪人心怀不轨,恶意陷害忠良了。

    彼时文武百官还当南宫瑾是个忠的,虽然他一直和太子走的近,但周太子谋反,他一直卧病在床,丞相一党并未参与其中倒还惹了周太子不快,后来南宫瑾暗中替福王联络上烈亲王旧部,教唆福王以拨乱反正之名带兵攻入皇宫营救贞和帝,那会儿倒真是一呼百应了。但叫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福王攻下皇城后,原形毕露,不仅斩杀了亲兄弟还对外宣称太上皇病重,不宜再重新执掌朝政,自己倒登基为王,独揽大权。后来也不知南宫瑾使了何种手段,亦或者贞和帝本有此意?(笑话!怎么可能!)总之是下了诏书,这下子,福王继位倒是名正言顺了。

    在这之后,朝中重臣,为求自保只得归顺,高家手握重兵,戍守一方,亦归顺朝廷,顺应天命。

    凤君默得知消息后,连夜离开了高将军府邸,他倒不是怕高将军出卖他,而是怕自己会牵连高府上下几百口人命。

    高秀丽倒是追了他几十里地,后来他迫不得已,只得打伤了她。

    花吟随后也将自己掉入苍蓝江的缘由经过说了,顿了顿,她又笑着说:“所以说你现在看到的既不是花吟也不是花三郎,她已经死了,即便之前也死过很多回了,但这次是真的死了,而且她本人的意愿也不想再活过来了。”

    凤君默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二人经此种种,无论身心俱是疲累不堪,虽不能百分百确定将来事,至少此刻都出奇的一致,希望在这块与世隔绝的僻静地方安安静静的住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日头偏西,花吟辞别凤君默。

    翌日,花吟又寻到凤君默的住处,将一包药粉递给他,说:“若是夜里浅眠多梦,入睡前捻一小撮泡水喝。”

    凤君默收下,花吟见凤君默的棚屋已然搭的差不多,情不自禁赞了声,“想不到你还有这手。”

    “我父王常年驻军在外,他一身的本身,我跟他后面学学自然也会了……”说完后,心头一丝怅然,不再多言,转而去打理一早猎到的野味。

    花吟见他身上衣裳破烂,说:“你脱了下来,我替你缝一缝。”她昨日就看见了,今日特意带了针线。

    凤君默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见花吟面上一派坦荡,反不好扭捏,脱了外衫,只着中衣,出了门,在外头劈起了干柴。

    待他劈好柴,却见花吟花吟展着他的外衫上上下下的看,蹙着眉头,一脸纠结。

    凤君默问,“怎么了?”

    花吟将那外衫往怀里一卷,想了想,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补了总比破的好。”

    凤君默不明所以,待穿上了身,看到那歪歪扭扭丑破天际的针脚才恍然明白过来。

    花吟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补过的地方瞧,面上老大不好意思,强自辩驳道:“自小到大我娘都是将我当男孩儿养大的,我能缝成这样已然很不容易啦,你行吗?你会吗?”

    “我不会,”凤君默一脸认真,“所以你很了不起。”

    花吟嗤的一笑,继而帮他收拾起了屋子。

    如此,又过了六七日,这日花吟正要下山,主持突然叫住她。

    到了禅房,主持说:“你今日又要去见那个年轻人?”

    花吟一愣,恍然反应过来主持定然是误会了,忙解释道:“主持,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二人清清白白,绝无男女私情。”好吧,虽然她也知道即使如此,她一个女子如此频繁的和一个男子往来也不合规矩。好在凤君默住的地方人迹罕至,二人往来密切,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你无需跟我解释,”主持含笑看着她,“你又不是我弟子,你和那年轻人如何,那是你们的自由。只是,你要再找那年轻人,再穿着我几个徒弟的衣服就不大好了。”

    花吟低头,恍然反应过来。

    出了主持的禅房,几位师父都站在门口,俱笑眯眯的看着她。

    待花吟回房换了衣裳,几位师姐却一同送了她出山门,花吟正觉古怪,清心师父突然将一个蓝布包裹塞到她怀里。

    花吟大惑不解。

    却见几个师父你推我搡着退回了庙内,“哐当”一声关了庙门。

    花吟抱着小包裹,一脸的懵懂。

    静心却在这时伸出一个头,笑哈哈的说:“小姑娘,好好过日子去吧,主持吩咐的,让你俩别磨蹭了,墨迹来墨迹去,年岁就大了。”

    花吟心知她们误会了,但见他们此刻活脱脱少女一般,不觉也起了玩心,手中提着包裹说:“好呀,好呀,我走了,你们可别想我啊。”

    言毕真就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三个老尼姑眼见着花吟就这样走了,替她高兴之余心头又有些失落落的难受,忍不住骂了句,“这小没良心的!”

    到了凤君默的住处,并没见到他的人,只见院子里新围好的栅栏里养着几只野鸡,都剪了翅膀,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花吟撒了些稻谷,见屋内放着几件换洗的衣裳,随即拿了在山后的小溪里给洗了。待她回来,凤君默也刚自外头回来,袖子卷的老高,身后还背着一袋东西,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花吟晾着衣裳,笑言,“哪去了?”

    “打了几头猎物到山下跟人换粮食去了。”

    花吟看了眼被他拿在手里的自制弓箭,又想起被他随意丢弃在屋内的宝剑,心内一突,有些难受,转念一想,也没觉得不好,索性就不多想了。

    凤君默进屋放粮食的时候就看到花吟搁在他屋内的蓝色布包。

    出了门,凤君默又注意到她今日换了寻常女子的装扮,不免打趣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还俗啦?”

    花吟狠狠抖了抖他的衣裳,顺着他的话道:“还不赖你,我好好的在此处出家,你非寻了来,如今好了,主持将我赶出了师门,我没地方去啦。”

    凤君默倒真的拧了眉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继而又站起身,将自己的小屋棚左右看了眼,花吟正奇怪,他突然说:“没事,从今后我们住一起就是了。”言毕方觉不妥,面上闪过一丝飞红,忙解释道:“我是想着在斜后方再给你建一个小屋子,咱们比邻而居。”

    花吟看去,笑了笑,“也好。”随即又补充道:“跟你做邻居有肉吃。”

    是夜,花吟还是回了结缘庙。

    其实,花吟心里清楚,她和凤君默如今的相处模式只不过是掩盖在风浪下的短暂平静,与其说他二人没有男女之情,倒不如说他俩现在都没心思谈情说爱。

    **

    却说另一头,南宫瑾原本在议事厅内与一干大臣商议陈国来犯之事,随从自角门不着痕迹的溜了进来,附在南宫身侧耳语几句,陡然间,只见他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大步出了衙门,只留下一干大臣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大臣甲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大臣乙,“丞相走了,能怎么办?”

    大臣丙,“要不咱们现在就面见皇上,请他定夺?”

    众人齐齐给了他一个眼刀子,皇上什么德行?除了吃喝淫乐,他的口头禅就是“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南宫瑾一路火急火燎,好在议事厅本就就在皇城内,不一会功夫,他就到了皇帝的寝居清凉殿,宫人见他气势汹汹,想拦又不敢拦,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他一个外臣,未经宣召就擅闯皇宫禁地实乃大罪!可念及平素皇上和丞相的关系……宫人这一犹豫间南宫瑾已然到了清凉殿大门前,伺候皇上的宫人都知道皇上正在办那事,心知再不拦就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呜啦一声扑了上来,口内嚷嚷着,“丞相使不得!”直接抱住他的腿,用肉身挡着。

    南宫瑾耳听的殿内一道压抑哭声,心脏似是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抬脚就踹开了大殿的门,碍事的宫人也被他一脚一个踹飞了出去。

    明晃晃的帷幔下,只见剧烈的晃动着,皇帝沉浸在极乐里,完全不知外头变故,嗓音暗哑,含含糊糊的大喊:“花三郎,瞧你这小屁股白的!”

    南宫只觉惊雷在头顶炸开,勃然大怒,急步上前,一把扯下帷幔,拎起那又肥又圆的身子,猛的往地上一丢。

    随即,只听一叠声的霹雳啪啦,皇帝圆滚滚的身子就跟皮球一般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一路不知撞倒多少东西,整个人狼狈不堪。

    待宫人扶了他起来,皇帝光溜着身子,面上也气的变了颜色,大骂,“南宫瑾!你什么意思!”

    而此刻的南宫瑾也不知是庆幸还是不悦,怔怔的看了眼窝在床角雌雄莫辨的娇小身影,面上阴云密布。

    先前被南宫瑾安插在皇帝身边的大海公公见此情形已然明白大半,忙上前解释道:“丞相大人,他就是一个唱小曲的,奴才听说最近外头也不知是谁那么无聊编了个曲目,就是以花小神医做原型。因为这个伶人长的貌美,与花小神医一般虽是男人身却有着女人的美貌,不想演了那角儿竟一炮而红了。皇上这也是瞧着他长的好,就……”

    皇帝正在兴头上,被打搅了不说,又被南宫瑾这般摔打,以往他虽然事事仰仗南宫,但南宫也确实对他蛮迁就的,事事顺着他,因此他才看重南宫,但现下南宫瑾竟然蹬鼻子上脸,连他这个皇帝都敢冒犯,那还得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不过是纸老虎,但做了一个多月的皇帝,万万人之上,执掌生杀大权,旁的本事没学会,老虎的脾气倒养成了。一时间,竟也对南宫瑾动了杀念。

    而此刻禁卫军因听到动静,也都手执利刃冲了进来,皇帝正使眼色叫禁卫军动手拿住南宫瑾,心里思摸着先治他一个犯上之罪呢。

    却见南宫瑾突然将窝在床角的伶人给拽了出来。

    就在众人莫名其妙之时,却见他猛的将他扔到地上,转身之际夺了侍卫握在掌心的大刀,臂力强劲,骤如疾风,旋即将那伶人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鲜血四溅,脑浆迸裂,半片脑袋嵌着一只死不瞑目的眼,只将个尊贵华丽的清凉殿变成了修罗地狱。

    有宫人经不住吓直接晕了过去。

    南宫瑾却只是扔了手中的刀,轻飘飘的扫了大海一眼,大海心领神会,端了一杯茶过来,南宫瑾便就着那杯水洗了洗手。

    洗毕,他弹了弹手上的水珠,慢条斯理的冲皇帝说:“皇上,外头的人不干净,您是万金之躯,就算是要宠幸人也得仔细着点挑。”

    此刻的皇帝哪还有半句反驳的话,一颗心早就被吓破了胆,虽然他本性残暴,但并不等于他不怕死,他面色惨白,趴在地上,抱住头,嗡嗡道:“丞相教训的是。”

    南宫瑾径自离开了清凉殿,心情烦闷。

    身后的随从再不敢多说一句,只远远的跟着。

    他想着心事,走的也不快,其实他现在留在周国确实没有太大意义,周国皇嗣单薄,如今福王称帝一人独大,他是个昏庸无能贪图享乐之辈,留着他在周国为王,根本无需旁人从中动手脚,只他一人恐怕就有覆灭一个王朝的本事。

    而南宫该替金国从周国得到的好处已然得到了,几座富裕的城池,珠宝马匹,还有年年贡岁。

    他的大金如今也没有能力吞并周国,这就像是一个常年饥一顿饱一顿的饿汉,经年累月伤了胃,如今再是丰盛的餐宴也只会成为负担,如今的周国,就算他现在吞了,他也会面临消化不良的难堪。反而可能会引起陈国的注意,引来祸水。而一直以来在金国边境打秋风的各个小国小部落,肯定又会趁火打劫。

    因此,对南宫来说,如今迫在眉睫的要务就是回金国,稳定人心,重整朝纲,至于周国,内忧外患,就由着它自生自灭吧。有了这块肥肉牵制住陈国,金国也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但是他不能走,他在等一个人,即便他苦寻无果,得到消息也是她已经死了。但他深信,她没死,只要他还在原地,她迟早会找来。

    正胡思乱想之际,隐隐耳边传来哭泣之声,南宫瑾蹙了眉头,见前方不远处的回廊桥上正站着一个宫装女子。

    南宫瑾也没瞧清她的脸,心知是后宫妃嫔,正要避开,那女子也看到了他,突然高声叫住了他,嗓音沙哑,尾音仍在发颤,应该是哭了许久。

    南宫瑾顿了顿,终究站住了,却也没主动靠近,那女子却小跑着走了过来。

    离的近了,南宫瑾才看清是孙蓁。

    自从福王登基后,没多久就封了孙蓁为贵妃,迎进了皇宫。

    对此,南宫瑾是没有异议的,虽然之前他曾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跟贞和帝请旨赐婚。因此当福王横刀夺爱,强娶臣妻,许多不明情况的大臣,对南宫还是深表同情的,而福王对南宫瑾另眼相待何尝没有这层原因呢,连女人都能割舍,那这个臣子对君王确实是发自肺腑的忠心啊。

    福王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他就是觉得南宫瑾对他忠心耿耿,而且还非常的尊敬。(至少在他方才被打之前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孙蓁上前尚未开口,南宫瑾面上便带了几分不耐烦,说:“贵妃娘娘贸然叫住本官所为何事?”

    孙蓁面上一白,眼角犹带泪痕,欲言又止。

    南宫瑾不耐,提步就要走。

    孙蓁终于问出声,“永宁公主可有消息了?”

    南宫瑾眉头拧的更深,一挥衣袖,大步离去。

    孙蓁哀哀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觉悲从中来,泪水洒满一脸,这大概就是命吧,不管她如何挣扎终究是嫁不了她心爱的人,为了家族,她不能痛快一死,只能活,苟延残喘的活。

    宫女瞧见了,忙递了帕子,劝道:“娘娘,快别哭了,若是叫皇上瞧见了,又得大发雷霆了。”

    是夜,南宫瑾同往日一样,埋首案上,阅览千里加急送来的奏章,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有安排,将身边的能人都调回了金国,协同处理政事,但臣子毕竟是臣子,再有通天的本事,许多大事还得由一国之主亲自定夺。而与这些奏章一起被送过来的必然有一封王泰鸿亲笔书写的陈情书,催促其尽快返朝,主持大局。只是今日略有不同,没了王泰鸿的陈情书,反多了封拓跋太后的亲笔信,南宫瑾看完,脸色有些难看,又看了眼站在下首的乌丸猛,脸色更难看了。

    乌丸猛等了许久不见南宫瑾问话只得先开口,“主子……”

    “闭嘴!”

    乌丸猛忍了忍,又说:“主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怎么?你们这些个能人还抵不上我一人?那我要你们何用!”

    乌丸猛无奈,“就因为奴才们都不在主子您身边,奴才才担心您的安危啊,太后也是日夜悬心,生怕您在此身份暴露,有生命危险,如今主子是王,干系一国兴衰啊……”

    “别说了,下去吧,”南宫瑾不耐烦赶人。

    乌丸猛转头要走,走了一步,终下定决心般,回身跪在地上

    。

    南宫瑾抬眸,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属下知道你在等谁,可是,她已经死了啊!您……”

    “闭嘴!”南宫瑾震怒。

    乌丸猛咬牙,“主子,不管您接受还是不接受,王先生都叫我转告您,花大夫已经死了,死在了苍蓝江,是他亲眼所见!他没告诉你,就是怕您难过伤心,您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弃大金江山于不顾啊!”

    南宫瑾嗖的冷眸钉上他,“王泰鸿,呵呵……亲眼所见?他怎么不敢说是他亲手所为!他以为他干的好事我就真的不知道!若不然,他以为我为何将他送去金国!我就是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他确实是个人才,我现在还不想杀他!你回去转告他,叫他多用点心思在治国之上,别教唆我母后管我的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乌丸猛震惊不已,他只道王泰鸿亲眼见花吟落水丢了性命,却不知竟是他亲自下的手。

    南宫瑾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她没死,我能感觉到。要是她死了,我怎么办?”

    乌丸猛心中凄惶不安,虽然王泰鸿凭着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说的乌丸猛也赞同“帝王不该多情”这个论点,但此刻真叫他看到了南宫瑾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这心里啊真他妈的怪难受的。

    回头又说凤君默与花吟。他二人倒是安安心心的住在了结缘寺半山腰。

    因为这处穷乡僻壤,是大周的最南边,交通不便利,信息不流通,因此反不受朝廷时局影响。

    这日,花吟随同凤君默将猎来的动物皮毛换了银两,二人又用这些银子置办了许多家用物品,一路上说说笑笑,欢乐不已,途中花吟又被人求去给那家的妇人看了诊,看诊期间,这家的男人少不得与凤君默聊了些家常,左不过问他夫妻二人原本是哪里人,缘何流落到了这里?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没个孩子?

    凤君默被问的面上泛红,也幸得花吟给他二人调了些变丑的颜料,掩了容颜的同时,也替他遮了羞。

    凤君默含含糊糊的应着,待花吟看完诊出来,二人重又回到街上行走,凤君默的举止就有些古怪了。

    花吟不解,说:“怎么才一会功夫,你倒别扭上了?”

    凤君默不好明说,只左看右看,说:“没有,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花吟不忿,“我什么时候胡思乱想了。”说话间凤君默身影一闪,竟不见了踪影。

    花吟左看右看,才听到凤君默在喊她,循声看去,就见他站在一家布店门口朝她招手。

    掌柜的起先还在跟凤君默推荐适合他的布匹,一眼瞧见花吟就很有眼色的将浑身解数都用在了她身上。

    凤君默将仅剩的银子都给了掌柜的,要他给花吟做一套好看的衣裳。掌柜的连连答应,又说了许多奉承话。

    二人笑闹的开心,倒没觉得一直有人在看他们。

    待二人采购完毕,回了山里,已到了午时。

    花吟忙生火做饭,虽然她做饭仍旧难吃,但由于凤君默比她还不如,二人也只有将就着吃了。

    米刚入锅,花吟问,“今儿吃什么菜呢?”

    凤君默想了想正要答,突听有人咳嗽了几声,大概是被烟呛到了。

    二人也没多想,回头看去,登时就僵住了。

    高秀丽一身红衣软甲,清爽利落,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脸表情复杂的傅新。

本站推荐:首长红人默读国民老公带回家惹火999次:乔爷,坏![综]金木重生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豪婿一号红人总裁大人,放肆爱!蓝峰狂龙

毒妇重生向善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猗凡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猗凡并收藏毒妇重生向善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