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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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薇只江海待了一晚就走了,期间种种细节贺二没兴趣知道。
可是他第二天见到秦烨时，秦烨那冷脸上挂着傻笑深深地刺伤了贺秘书自尊心。
搞什么？自己事还没一撇呢，兄弟这边倒有进展了！
“怎么回事？”贺朝阳憋着一口气问道。
秦烨脸上除了傻笑外,还有几道明显抓痕。听闻贺朝阳问自己,板正脸上竟然现出了一丝扭捏，“就亲了一下。”
“亲一下就把你抓成这样？”那要是真成了你不得让那小妞揍死？不过要是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凌未能清醒时候让他亲上一口,别说挠花脸了,就是揍他个半死他都愿意。
可是，泡妞技术不如兄弟，这么没面子事贺朝阳怎么肯承认？
“你说我请我哥上李家提亲怎么样？”秦烨收敛了脸上傻笑,开始请教“战友”。
“刚亲了一下你就提亲？”贺秘书瞪了他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着什么急？”
秦烨无语地瞅着他，他多年暗恋终于进展了一小步，怎么兄弟不替他高兴呢？看贺朝阳那一副便秘脸，秦烨后知后觉道：“你还没搞定凌市长？”
这一刀扎扎实实地插了贺朝阳心口上，他无语地瞅着秦烨，“兄弟，我近没做啥对不起你事吧？”
秦烨傻笑还挂脸上，面对他诘问有些无语。
“算了，不跟你说了。”贺朝阳摆了摆手，道：“我这事挺麻烦，你可别跟我家里漏口风。”
“嗯。”秦烨点了点头。
贺朝阳对凌市长那点小心思，他心里早就有数。当初贺二拒绝了家里给部委安排工作他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其后当贺二千里迢迢赶到江海，立志要成就一番事业时，秦烨心里疑惑就越大了。
贺二这人，无利不起早，除了对兄弟们没得说之外，很多事他都是漠不关心。自从凌未上任后，他这兄弟表现得太超乎常理了，别人看不出来还罢了，要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自己还看不出来，也太对不起发小这个名头了。
好，贺二并没有瞒着他，问他是不是对凌市长动了心思，他也没隐瞒，很痛承认了。
面对兄弟信任，秦烨沉默了。男人与男人？他还不算排斥，毕竟军队中也见过几对出奇要好战友。唯一让秦烨不理解是兄弟选择，以他眼光看，凌未太弱鸡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这以后上了床，能禁得住贺二折腾吗？如果不是贺二非凌未不要，秦烨还真想给贺二介绍几个军中大汉，那干起来绝对有滋有味。
不得不说，秦烨同志你想得太远了，而且方向有点偏。
凌未再弱鸡，也比你媳妇身体壮吧？咳咳，涉及Bg问题，打住打住。
带着一肚子羡慕嫉妒恨，贺朝阳回了市府大院。
凌未今天并没有出去，而是和林越，赵树海，马博等人办公室开会。
会议主要内容就是工业园二期事。
贺朝阳借着送水机会，偷瞄了凌未一眼，凌未神色专注，和林越交谈地很专心。
见贺朝阳进来，凌未连眼皮都没抬，抿了口茶，继续讨论。
贺朝阳对着几位领导笑了笑，磨磨蹭蹭地想留下来。可是凌未没发话，他不好继续磨蹭下去，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自从昨天自己口无遮拦说过老婆这句话后，凌未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生气也好，不爽也好，总要有个态度啊！
可是凌市长不知道是不是摸到了贺朝阳软肋，遇到这种事他就是不吭声。你说他生气吧，除了不爱说话外，态度倒是与平时殊无二致，他越这样，贺朝阳心里越是惴惴不安。就像头顶上总是悬着一柄利剑一样，你知道它会掉下来，提心吊胆等着，防着，可它就是颤颤巍巍砸不到头上。
这么磋磨自己，还不如给一个痛呢！贺朝阳坐办公桌后，哀怨地想着。
“安排一下，下午我要到工业园去看看。”送走了林越等一干人，凌未出现办公室门口。他神色淡淡，眉宇间有些疲倦。
“好。”贺朝阳给老赵打了招呼，见凌未直揉眉心，关切道：“怎么？事情很棘手？”
“你进来吧，帮我倒一杯糖水。”凌未有低血糖毛病，开了半天会，又时近中午，凌未有些精神不济。
工作繁重，又爱用脑，糖分需求量就比常人要大，这也是贺朝阳总给他吃小甜饼和奶茶原因。
“你等等。”贺朝阳调制了半杯奶茶送到凌未桌上，吃中饭了，他怕凌未喝多了中午吃不下饭去。
“这么少？”凌未看着半杯奶茶，不悦道。他可没忘记贺朝阳给那女孩儿献殷勤调奶茶模样，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好处就减半了？
“先喝点垫垫肚子，不然中午你又不吃饭了。”贺朝阳苦口婆心道。
凌未挑了挑眉，默默地将半杯奶茶喝了下去。
“那个……”贺朝阳挠了挠头，经过了昨晚尴尬后，他不知道该和凌未说些什么。
凌未抬了抬眼皮，权当给了他一个回应。
“李薇薇走了。”
“哦。”凌未哼了声。
“秦烨跟她有点进展了。”
“哦。”
“那个……”卡壳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怎么？你还想跟我有点进展？”就贺朝阳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凌未淡淡地开了口。
这一开口，就把贺朝阳吓住了。
“你，你同意了？”贺朝阳结结巴巴道。
凌未放下手中杯子，唇角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还没搞定自己老婆吗？嗯？”
贺朝阳僵住了，冷汗涔涔地从头上冒了出来。
可是凌市长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憋了一晚上气不撒出来真对不起这位自诩自家“老公”贺二少。
“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搞定你、、老、婆？”
让你嘴欠，让你搬石头砸自己脚！
看着前方听着厂方介绍情况凌市长，贺秘书苦着一张脸亦步亦趋地跟身后。看着凌未清瘦背影，听着他沉稳有力声音，贺朝阳心里就跟坐过山车似，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又莫名欢喜起来。
上午让凌未把自己吓着了，忘了思忖凌市长生气关键。凌未生气，就代表他乎啊！他要是心里没点想法，能这么乎自己玩笑话？贺朝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只是太害怕凌未反应才慌了手脚，其实只要坚定信心，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打死缠烂打精神，凌未还能翻出自己手掌心去？
想到这里，贺朝阳担忧了一天心情总算是放晴了，也终于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
“你们想这里建一个电池厂？”凌未视察津城自行车企业时，凝神听企业老总汇报情况。
“是啊，现国内电动车产业已经起步了，需求量越来越大，我们想江海这边扩大产能。”
“扩大产能倒是好事。”凌未点了点头，道：“可是以前谈时候，贵方可没有说要上电池厂这个项目。”
“电池厂是和电动车配套开发，从外地运进电池成本太高，而且也不太安全。”经理解释道。
“这个项目报批了吗？”
“还商谈中，我们希望能得到市政府大力支持。”电池厂建设涉及到污染问题，不是那么好立项。现和江海市政府打招呼，就是希望通过行政干预手段为自家公司加一层砝码。
“这件事事关重大，市里要好好研究一下。”凌未虽然不懂得电动车电池生产原理，但是普通电池都能给环境造成致命污染，别说容量大电动车电池了。现津城企业要上马项目他还没有全面了解，自然不肯应承。
“是，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经理赔笑道：“主要是这个厂建成了会给市里创收，还望市里能多给一些政策倾斜。”
凌未点了点头，止住了经理恭维。
看过了电动车厂，凌未又到冯庆海食品加工厂去参观。
冯庆海早就大门口迎候了，见凌未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给凌未拉开了车门，态度热情很。
贺朝阳被他抢走了开车门活计，面上有些不悦。
不过冯庆海到底是商场打滚多年人物，恭迎了凌市长之后，连带着把贺朝阳也恭维了一通。
贺朝阳知道他想错了方向，打着哈哈就揭过去了。
“冯老板，近生产怎么样？”凌未参观过整洁生产车间后，赞许点了点头。
“近订单还不错。”冯庆海笑道：“我这家工厂主攻省内旅游市场，咱们南平是旅游大省，任谁来了也要带点土特产回去吧？”
“那可发了大财了。”凌未开玩笑道。
“借凌市长吉言，我也盼着能江海这福地多赚一些。”
几个人玩笑着厂里参观了一遍，等看完主要生产车间后，凌未终于问到了实质问题，“冯老板，开工也有段时间了，有什么实际困难没有？”
“您还别说，还真有一点。”冯庆海与凌未打交道也有些时日了，知道这个文质彬彬市长其实厌烦那些官话套话，有话直说比较对他胃口。
“说来听听。”凌未面容严肃起来，陪同凌未参观一众官员也停住了脚步，等着听冯庆海难处。
“其实吧，我困难和工业园倒没什么关系。”冯庆海有些为难，看了看等着听他发言官员们，苦笑道：“这事要说可就大了，这和江海农业生产有很大关系。”
“这可真是件大事。”凌未笑了，道：“不过没关系，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们这些人办不了，可以请分管农业副市长过来。”
冯庆海听了这个就笑了，道：“有凌市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近果品收购遇到了些问题。不是数量收不上来，而是近江海果品质量有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凌未被他吊起了胃口，虽说现江海工业发展不错，但是这个副地级市中占比重大却是农业人口，农业出了问题，是涉及到民生根本大问题。
“这事啊，一句两句说不清，凌市长您要是有时间话，能不能劳动尊驾跟我到下边看看？”冯庆海斗胆邀请道。
“你不说我也要到下边看看。”凌未沉吟了下，将眼光转向了贺朝阳，贺朝阳心里捋顺了一遍凌未行事历，低声道：“下周二有时间。”
“不用等下周二了，就这个周末吧。”凌未对着冯庆海道：“宜早不宜迟，不知道冯老板是不是有时间？”
凌未开口，冯庆海自然不会推脱，笑着应了。
处理好工业园事，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市长，咱们还回办公室吗？”贺朝阳回头问道。
凌未坐后座上，望着窗外想事情。听了贺朝阳问话，转头道：“直接回家吧。”
司机老赵闻言，将车拐向常委院方向。
只是，今天凌未注定不得清闲，车子刚刚掉头，凌未手机就响了。
“张书记？”凌未声音堆上了两分热情，“对，我刚从工业园回来。”
“您要见我？哦，好，好。”凌未打完电话，脸色有些暗沉，“不回家了，去市委。”
“出什么事了？”贺朝阳关心道。
当着老赵面，凌未什么都没说，可是当贺朝阳陪着他下了车之后，凌未轻声告诉了他一个震撼消息，“省里跟老张打了招呼，要调一个副市长过来。”
“副市长？”贺朝阳顿住了脚步。
凌未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贺朝阳眼里了然。张军从市委副书记扶正，原江海市常务副市长邹原接任市委副书记一职，而由邹原空缺出常务副市长一职却一直没人接任，底下几个副市长都有这心思，但是不知为何，这件事却受到了上级干扰，以致于凌未和张军竟然没能把这事定下来。
现，上面要派过来一位副市长，其实就是奔着常务这两个字来。
“知道是谁吗？”贺朝阳心里升起了不好预感。
“说起来这个人我认识，”凌未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仔细看竟然有些讽刺，“是我大学师兄，赵梓和。”
李薇薇只江海待了一晚就走了,期间种种细节贺二没兴趣知道。
可是他第二天见到秦烨时，秦烨那冷脸上挂着傻笑深深地刺伤了贺秘书自尊心。
搞什么？自己事还没一撇呢，兄弟这边倒有进展了！
“怎么回事？”贺朝阳憋着一口气问道。
秦烨脸上除了傻笑外,还有几道明显抓痕。听闻贺朝阳问自己,板正脸上竟然现出了一丝扭捏，“就亲了一下。”
“亲一下就把你抓成这样？”那要是真成了你不得让那小妞揍死？不过要是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凌未能清醒时候让他亲上一口,别说挠花脸了,就是揍他个半死他都愿意。
可是，泡妞技术不如兄弟，这么没面子事贺朝阳怎么肯承认？
“你说我请我哥上李家提亲怎么样？”秦烨收敛了脸上傻笑,开始请教“战友”。
“刚亲了一下你就提亲？”贺秘书瞪了他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着什么急？”
秦烨无语地瞅着他，他多年暗恋终于进展了一小步，怎么兄弟不替他高兴呢？看贺朝阳那一副便秘脸，秦烨后知后觉道：“你还没搞定凌市长？”
这一刀扎扎实实地插了贺朝阳心口上，他无语地瞅着秦烨，“兄弟，我近没做啥对不起你事吧？”
秦烨傻笑还挂脸上，面对他诘问有些无语。
“算了，不跟你说了。”贺朝阳摆了摆手，道：“我这事挺麻烦，你可别跟我家里漏口风。”
“嗯。”秦烨点了点头。
贺朝阳对凌市长那点小心思，他心里早就有数。当初贺二拒绝了家里给部委安排工作他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其后当贺二千里迢迢赶到江海，立志要成就一番事业时，秦烨心里疑惑就越大了。
贺二这人，无利不起早，除了对兄弟们没得说之外，很多事他都是漠不关心。自从凌未上任后，他这兄弟表现得太超乎常理了，别人看不出来还罢了，要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自己还看不出来，也太对不起发小这个名头了。
好，贺二并没有瞒着他，问他是不是对凌市长动了心思，他也没隐瞒，很痛承认了。
面对兄弟信任，秦烨沉默了。男人与男人？他还不算排斥，毕竟军队中也见过几对出奇要好战友。唯一让秦烨不理解是兄弟选择，以他眼光看，凌未太弱鸡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这以后上了床，能禁得住贺二折腾吗？如果不是贺二非凌未不要，秦烨还真想给贺二介绍几个军中大汉，那干起来绝对有滋有味。
不得不说，秦烨同志你想得太远了，而且方向有点偏。
凌未再弱鸡，也比你媳妇身体壮吧？咳咳，涉及Bg问题，打住打住。
带着一肚子羡慕嫉妒恨，贺朝阳回了市府大院。
凌未今天并没有出去，而是和林越，赵树海，马博等人办公室开会。
会议主要内容就是工业园二期事。
贺朝阳借着送水机会，偷瞄了凌未一眼，凌未神色专注，和林越交谈地很专心。
见贺朝阳进来，凌未连眼皮都没抬，抿了口茶，继续讨论。
贺朝阳对着几位领导笑了笑，磨磨蹭蹭地想留下来。可是凌未没发话，他不好继续磨蹭下去，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自从昨天自己口无遮拦说过老婆这句话后，凌未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生气也好，不爽也好，总要有个态度啊！
可是凌市长不知道是不是摸到了贺朝阳软肋，遇到这种事他就是不吭声。你说他生气吧，除了不爱说话外，态度倒是与平时殊无二致，他越这样，贺朝阳心里越是惴惴不安。就像头顶上总是悬着一柄利剑一样，你知道它会掉下来，提心吊胆等着，防着，可它就是颤颤巍巍砸不到头上。
这么磋磨自己，还不如给一个痛呢！贺朝阳坐办公桌后，哀怨地想着。
“安排一下，下午我要到工业园去看看。”送走了林越等一干人，凌未出现办公室门口。他神色淡淡，眉宇间有些疲倦。
“好。”贺朝阳给老赵打了招呼，见凌未直揉眉心，关切道：“怎么？事情很棘手？”
“你进来吧，帮我倒一杯糖水。”凌未有低血糖毛病，开了半天会，又时近中午，凌未有些精神不济。
工作繁重，又爱用脑，糖分需求量就比常人要大，这也是贺朝阳总给他吃小甜饼和奶茶原因。
“你等等。”贺朝阳调制了半杯奶茶送到凌未桌上，吃中饭了，他怕凌未喝多了中午吃不下饭去。
“这么少？”凌未看着半杯奶茶，不悦道。他可没忘记贺朝阳给那女孩儿献殷勤调奶茶模样，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好处就减半了？
“先喝点垫垫肚子，不然中午你又不吃饭了。”贺朝阳苦口婆心道。
凌未挑了挑眉，默默地将半杯奶茶喝了下去。
“那个……”贺朝阳挠了挠头，经过了昨晚尴尬后，他不知道该和凌未说些什么。
凌未抬了抬眼皮，权当给了他一个回应。
“李薇薇走了。”
“哦。”凌未哼了声。
“秦烨跟她有点进展了。”
“哦。”
“那个……”卡壳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怎么？你还想跟我有点进展？”就贺朝阳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凌未淡淡地开了口。
这一开口，就把贺朝阳吓住了。
“你，你同意了？”贺朝阳结结巴巴道。
凌未放下手中杯子，唇角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还没搞定自己老婆吗？嗯？”
贺朝阳僵住了，冷汗涔涔地从头上冒了出来。
可是凌市长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憋了一晚上气不撒出来真对不起这位自诩自家“老公”贺二少。
“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搞定你、、老、婆？”
让你嘴欠，让你搬石头砸自己脚！
看着前方听着厂方介绍情况凌市长，贺秘书苦着一张脸亦步亦趋地跟身后。看着凌未清瘦背影，听着他沉稳有力声音，贺朝阳心里就跟坐过山车似，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又莫名欢喜起来。
上午让凌未把自己吓着了，忘了思忖凌市长生气关键。凌未生气，就代表他乎啊！他要是心里没点想法，能这么乎自己玩笑话？贺朝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只是太害怕凌未反应才慌了手脚，其实只要坚定信心，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打死缠烂打精神，凌未还能翻出自己手掌心去？
想到这里，贺朝阳担忧了一天心情总算是放晴了，也终于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
“你们想这里建一个电池厂？”凌未视察津城自行车企业时，凝神听企业老总汇报情况。
“是啊，现国内电动车产业已经起步了，需求量越来越大，我们想江海这边扩大产能。”
“扩大产能倒是好事。”凌未点了点头，道：“可是以前谈时候，贵方可没有说要上电池厂这个项目。”
“电池厂是和电动车配套开发，从外地运进电池成本太高，而且也不太安全。”经理解释道。
“这个项目报批了吗？”
“还商谈中，我们希望能得到市政府大力支持。”电池厂建设涉及到污染问题，不是那么好立项。现和江海市政府打招呼，就是希望通过行政干预手段为自家公司加一层砝码。
“这件事事关重大，市里要好好研究一下。”凌未虽然不懂得电动车电池生产原理，但是普通电池都能给环境造成致命污染，别说容量大电动车电池了。现津城企业要上马项目他还没有全面了解，自然不肯应承。
“是，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经理赔笑道：“主要是这个厂建成了会给市里创收，还望市里能多给一些政策倾斜。”
凌未点了点头，止住了经理恭维。
看过了电动车厂，凌未又到冯庆海食品加工厂去参观。
冯庆海早就大门口迎候了，见凌未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给凌未拉开了车门，态度热情很。
贺朝阳被他抢走了开车门活计，面上有些不悦。
不过冯庆海到底是商场打滚多年人物，恭迎了凌市长之后，连带着把贺朝阳也恭维了一通。
贺朝阳知道他想错了方向，打着哈哈就揭过去了。
“冯老板，近生产怎么样？”凌未参观过整洁生产车间后，赞许点了点头。
“近订单还不错。”冯庆海笑道：“我这家工厂主攻省内旅游市场，咱们南平是旅游大省，任谁来了也要带点土特产回去吧？”
“那可发了大财了。”凌未开玩笑道。
“借凌市长吉言，我也盼着能江海这福地多赚一些。”
几个人玩笑着厂里参观了一遍，等看完主要生产车间后，凌未终于问到了实质问题，“冯老板，开工也有段时间了，有什么实际困难没有？”
“您还别说，还真有一点。”冯庆海与凌未打交道也有些时日了，知道这个文质彬彬市长其实厌烦那些官话套话，有话直说比较对他胃口。
“说来听听。”凌未面容严肃起来，陪同凌未参观一众官员也停住了脚步，等着听冯庆海难处。
“其实吧，我困难和工业园倒没什么关系。”冯庆海有些为难，看了看等着听他发言官员们，苦笑道：“这事要说可就大了，这和江海农业生产有很大关系。”
“这可真是件大事。”凌未笑了，道：“不过没关系，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们这些人办不了，可以请分管农业副市长过来。”
冯庆海听了这个就笑了，道：“有凌市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近果品收购遇到了些问题。不是数量收不上来，而是近江海果品质量有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凌未被他吊起了胃口，虽说现江海工业发展不错，但是这个副地级市中占比重大却是农业人口，农业出了问题，是涉及到民生根本大问题。
“这事啊，一句两句说不清，凌市长您要是有时间话，能不能劳动尊驾跟我到下边看看？”冯庆海斗胆邀请道。
“你不说我也要到下边看看。”凌未沉吟了下，将眼光转向了贺朝阳，贺朝阳心里捋顺了一遍凌未行事历，低声道：“下周二有时间。”
“不用等下周二了，就这个周末吧。”凌未对着冯庆海道：“宜早不宜迟，不知道冯老板是不是有时间？”
凌未开口，冯庆海自然不会推脱，笑着应了。
处理好工业园事，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市长，咱们还回办公室吗？”贺朝阳回头问道。
凌未坐后座上，望着窗外想事情。听了贺朝阳问话，转头道：“直接回家吧。”
司机老赵闻言，将车拐向常委院方向。
只是，今天凌未注定不得清闲，车子刚刚掉头，凌未手机就响了。
“张书记？”凌未声音堆上了两分热情，“对，我刚从工业园回来。”
“您要见我？哦，好，好。”凌未打完电话，脸色有些暗沉，“不回家了，去市委。”
“出什么事了？”贺朝阳关心道。
当着老赵面，凌未什么都没说，可是当贺朝阳陪着他下了车之后，凌未轻声告诉了他一个震撼消息，“省里跟老张打了招呼，要调一个副市长过来。”
“副市长？”贺朝阳顿住了脚步。
凌未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贺朝阳眼里了然。张军从市委副书记扶正，原江海市常务副市长邹原接任市委副书记一职，而由邹原空缺出常务副市长一职却一直没人接任，底下几个副市长都有这心思，但是不知为何，这件事却受到了上级干扰，以致于凌未和张军竟然没能把这事定下来。
现，上面要派过来一位副市长，其实就是奔着常务这两个字来。
“知道是谁吗？”贺朝阳心里升起了不好预感。
“说起来这个人我认识，”凌未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仔细看竟然有些讽刺，“是我大学师兄，赵梓和。”